步子收住,转过身,那张布满泪痕的小脸尽收眼底。
洛钥晖一脸遗憾的放下夏然,“真是太遗憾了。现在,美人和地都不是我的了。”
夏然没听懂,也已经不想管了。洛钥晖才一松手,她就像受惊的小鹿一样跳开。
不等她喘口气,膝下一暖,下一秒
身子悬空,偏过脸,对上付易琛绷得紧紧的脸。
莫大的委屈和嗔怨都倾巢而出,她像个受了委屈的任性孩子,哭着抱住他,张口就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下一口。
这女人,竟然得寸进尺!而且,还咬得这么重!
付亦琛皱眉,但不但没有阻止她,脸色反而还没有了先前的紧绷。他加快了脚步,往游轮上准备的客房里走、
今晚,他是该好好教训教训这不知好歹的女人了!
洛钥晖眯着眼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。
助理李锦松凑过来,低语:“洛总,付易琛这算什么意思?你怎么又说那块地不属于你的了?”
“很简单。”洛钥晖用下颔比了比付易琛原先没开的牌,“你去看看他底牌。”
李锦松满心怀疑,走到桌边去掀开牌。
“竟然是q!”他惊呼。
“原来付总没输。”
“那洛总损失可就大得去了”
周围,围观的人这才恍然大悟。
李锦松脸色不甚好看,抬头去看自己的老板,他却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。
李锦松不知道自家老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,走过去,谨慎的细语:“总裁,难道那块地真给付易琛了?他要是拿到了这块地,f.shine的根基可又稳了不少!”
“稍安勿躁。”洛钥晖转身往赌场外走,只是淡淡的开口:“他现在既然想要,就给了他。你放心,付易琛是什么人,我心里有数。虽说是输掉的,但这好处,他不会少了我们洛氏的。”
既然他已经是这么说,李锦松料想他有其他打算。
也就不再多说什么,只是点头跟着他出去。
洛钥晖突地脚步一顿,回过头来,别有意味的望他一眼,“对了,让人去帮我查查今晚他带来的那女人。”
“总裁对她感兴趣?”李锦松颇觉得意外。
“可不是。”洛钥晖坏坏一笑,“去查查吧,总觉得她有些眼熟。”
“是。”.
直到人潮渐渐散去,各自回到了游轮主人替大家准备的房间里,隐蔽的角落里,一抹孤单的身影才终于缓缓出来。
男子一贯温润的脸庞上,此刻却没有多少神情,只是木然的踱步到窗边,看着外面的浪花扑面。
他点了支烟,疯狂的抽了起来。
烟雾,弥漫了那双暗淡的眼,不知不觉间竟然红了眼眶。
烟燃尽,烟头烫到了手指,他却浑然不觉。
只觉得胸口,仿佛破了个洞,不管如何都粘合不上。
这辈子,他的幸福,就是从这个缺口里,一点一点流失殆尽。而他,却从来没有能力抓住
直到手机响起来,屏幕上闪烁着‘覃芯瑜’三个大字,他才猛然回过神来。
眸光迅速的冷下去,手紧握着电话,越来越用力,仿佛在发泄着心头隐忍多年的痛苦和难受。
才进房间,他便迫不及待的放下她,将她一把摁在门背后。
“你是故意的!什么惊喜,什么赌局,都是因为你知道明轩哥会出现!”夏然迫不及待的控诉他,“为什么要在他面前让我这么难堪?”
他知道,无论如何,她都不想让井明轩觉得自己那样的脏。
付易琛深邃的瞳孔,急剧收缩。暴风骤雨在其中翻滚,让人胆颤。
盯着她,目光灼灼,呼吸急促,像只卷着怒意和饥饿的恶狼,让夏然又惊又怕。
再多的质问,陡然收住。却赌气的推他,“付易琛,你走开!我讨厌你,你别靠我这么近!”
“心痛了?我会让你更痛!!”他岿然不动,冷哼一句。
下一秒
他用力扣住夏然的下颔,一口就咬在了她柔嫩的下唇上。
他暗哑着嗓子,恶狠狠的问她:“洛钥晖——为什么不卖给他?嗯?”
是她求着要回到他身边的!
他,真的很在乎这个问题的答案。
夏然虽怕,可也偏不想让他如愿。大口大口的喘气,倔强的望着他,“他到底是陌生人。这种事,当然是做熟人比较好。”
熟人?
很好!他们,只配这两个字。
果不其然
她的挑衅,再一次惹到了这头凶猛的野兽。
可是,此时已经来不及了
她被他一把丢到床上。
“付易琛你你冷静点!”
她怕了,紧张得嗓音都在颤抖。
“我到底是曾经哪里惹到你了,为什么你要这样来折磨我?!”
晶莹剔透的泪,在眼眶里打转。
她挣扎着,像被困住的小兽。还没挣出他的怀抱,却被他扣住一边的肩膀,将她翻转过来。
“如果你明白为什么,或许我还对你好一点。”
手死死拽着身下的床单,“付易琛,我不准你这样羞辱我!”
“不准?你有资格吗?别忘了,当时可是你哭着求我的!”
是!她承认,当时是她主动要求进行这一场交易的!
可是
她要的不是这样的屈辱。
她以为,他对自己至少还是有那么哪怕一分疼惜的。
可是,不是!完全不是那样。
现在,他对自己只有怨恨。可她却不知道,这股怨气到底是从何而来。
他俯首,像魔音一般盘绕在她耳边,“夏夏,今晚,你逃不掉了”
夏然承受不住的打了个寒噤。
他却突然松开她,优雅的半坐起身,开始不疾不徐的解领口上的领带。
黑沉沉的双眸俯下来,直勾勾的盯着她,像头雄狮盯着猎物一般,直震得她心头发麻。
趁着他松手的机会,夏然惊惧的一翻而起,光着双脚,几乎是狼狈的一路爬到门口。
颤抖的手,才搭上门把。
“这一走,你最好做足付出代价的心理准备!”从容淡定,却冷得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。
手
从门把上,一点,一点滑下。
泪,越落越多。
下一秒
她被抱了起来,抛到了床上。
“付易琛别这样”蜷缩起不住颤抖的身子,微眯起眼。
好想推开他,可,困住的手,让她无从挣扎。只能软着嗓子,凄楚的央求。
他双目灼灼的望着她,“这四年,还有谁碰过你?”
夏然一怔。
下一瞬,别过脸去,倔强的拒绝回答,“这是我的**。”
深瞳一眯,危险,袭入他眼底。
年前,她的抵触很明显,他苦苦压抑,只为不吓到她。
而这四年里,作为血气方刚的男人,他不是没有碰过任何女人,可那种漫天的空虚感,总让他一觉醒来变得无所适从。
他太清楚这是为什么!
那些女人,并不是他付易琛真正想要的女人!
眉心,尽是隐忍的痛苦。
夏然含着眼泪痛呼,“付易琛,你欺负人”
整个人仿佛要被他融化成一滩水,她只能虚浮的依靠着他,才不至于晕厥过去
夏然到底是累到昏睡过去。
枕在他手臂上,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。她以为自己会反感的,可是,出乎意料的,这一夜却睡得从未有过的踏实。
仿佛
有什么东西丢了几年,现在又终于回来了
深夜,不经意翻身。
朦朦胧胧的只见他一手搂着自己,半依在床头,侧目看着窗外的汪洋大海。
灯光昏暗,照不出他的神情。
她也太累了,不曾探究,重新歪着头,安静的睡过去。
梦里
有个缠绵的吻,深深的吻着她。
这个吻,是温柔的,甚至带着一股疼惜。
她想,这一切,一定是在做梦
清晨,薄薄的晨曦,照射在海面上,折射到房间里。
夏然轻轻翻了个身,睁开眼来。
身边的位置,已经空了。
她抬起头来,只见窗边立着一道颀长的身影。相比于她的睡眼惺忪,付易琛已经一身整齐清新,背着身站在那。
似乎感受到她已经醒了,他转过身来,看向她。
沉沉的眸子,深不见底。夏然有些别扭的开口:“现在几点了?”
“九点。游轮已经靠岸了,只等你一个人。”付易琛的神情还是那样淡。
“啊?你应该叫醒我的。”让主人等到现在是件很失礼的事。
夏然连忙撑起身子来,让她冷抽口气,整个人软倒回床上。
看着她难受的样子,付易琛抿了抿唇,但到底还是上前,动手掀开被子。
弯身,顺手捞过一边已经让人准备好的衣服抛到她身上,“穿好衣服,赶紧出来。”
吩咐完,他转身往门口走。
拉开门,毫无留恋的步了出去。
夏然怔忡的望着那背影,完全猜测不出他真正的心思。
穿好衣服,离开之前,看了眼床上那抹殷红。
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,她的第一次,到底还是被他拿去了。
以为自己会很反感,甚至厌恶的,可是,她现在竟莫名的有些庆幸。
至少
不是其他任何的男人
狭窄的车厢里,夏然和付易琛坐在后面。
他腿上放着电脑,正专注的看着。夏然坐在一边却一直犯困,她不得不佩服付易琛的精力,昨晚折磨她到那么晚,现在他竟然还能这样神采奕奕。
慕雅钧发动车子,侧过脸来问:“总裁,是先送连小姐,还是”
“先送她回去收拾东西。”不等慕雅钧问完,付易琛已经回答。
“收拾东西?”夏然不解的侧目看他,“收拾什么东西?”
他头也不曾抬,“这七天你不用去剧组了,我已经替你请过假。”
“为什么?那是我的工作,你不能擅自替我做主!”没有工作,她便没有薪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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