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付先生今晚怎么上了赌桌,原来打的就是这个主意。”洛钥晖倒是不介意,反而豪爽的扬扬唇,“行,今晚只要付先生赢,那块地我就当送给付先生。只是,不知道这付先生要拿什么和我赌。”
付易琛挑眉,这才偏头望了眼夏然。
夏然这才后知后觉的连忙抽回自己的视线。
只见他修长的手指正指着自己,还没晃过神来,就听到他开口,一字一句,掷地有声:“她,就是今晚我的赌注。”
夏然脸色一白,整个人僵在那。
似打击过渡,又似完全不敢相信此刻的情况,那双明澈的眸子直直的望着他,好像在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。
一瞬间,场内所有人的视线,都‘唰唰’朝他手指的方向投射过去。
自然,也包括刚刚进来的井明轩。
一眼,他就认出夏然来,哪怕,今晚她性感得和往常任何时候都不一样。
她怎么会在这?
还有,付易琛
“一个美女换一块地,也值了。付总可要想好了,这么美的美人儿舍得拱手让人?”洛钥晖将夏然打量了一圈后,看向付易琛。
“开牌。”付易琛懒懒的往椅子上一靠,一眼都不曾看过身边的女子。
夏然死死盯着他,只觉得浑身发冷。
下一秒
恼怒的抓起包,起身就要往外走。
手,却被一只大手禁锢住。
她几乎是弹跳起来,激动的大叫:“付易琛,你放手!”
真是够了!
从头到尾,他只是在不断的羞辱她,玩弄她而已。
她不要!她不是玩物,凭什么要给他当赌注?
“安心坐下。”相对于她的激动,付易琛平静得近乎冷血,他比了个手势,示意牌桌上发牌。
没有正眼去看夏然,却淡淡的启唇,“不想你母亲有事,就乖一点。”
夏然单薄的身躯,狠狠颤栗。
“你是个魔鬼”
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已经不是付易琛,而是个正对着自己不断挥舞着爪子,要将她抓伤,抓死的恶魔。
她,傻傻的,木然的呆立在那。
连还击的能力都没有
眼泪,模糊了眼眶时,夏然只觉得腕上一热。
“夏夏,跟我走。”
她抬起头来。那张温润的俊颜,离自己近在咫尺。
心里,才稍微有了些温度,“明轩哥。”
大家似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画面,起了好奇心。
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?被商业巨子付易琛领着出来,这覃氏集团的姑爷又出来横插一脚。
看起来,这之间的关系很不简单。
付易琛眼下已经寒透了。他也不起身,只是徐徐转过脸来,冷看着两人扣在一起的手,凉凉的命令:“放手。”
井明轩似没听到他的话,将夏然带到身后,径自拉着她就走。
他也不起身,只是徐徐转过脸来,冷看着两人扣在一起的手,凉凉的命令:“放手。”
井明轩似没听到他的话,将夏然带到身后,径自拉着她就走。
“井明轩,别怪我没提醒你一句,这女人,我只怕你要不起。”
井明轩仍旧置若罔闻,但夏然却狠狠一怔,瞬时顿住了脚步。
付易琛当年能把井氏整的那样狼狈,现在也同样可以。
“明轩哥,你放手,让我留下来。”夏然拼命挣开那只大手。
“不。夏夏,我不允许他这样糟蹋你。”井明轩的眼里承载着太多疼惜和不舍。
夏然只觉得心里拧得很疼。
眼前这个男人——他们曾经青梅竹马,心心相印。
如今,虽然早就已经不可能,可是,夏然到底还是不希望自己这样狼狈的样子,被他看得清清楚楚。
她挣开他,几乎是哀求的看着他,“你离开这里,好不好?”
“你觉得可能吗?”
他怎么可能看着她正遭受欺辱,却不管不顾?!
付易琛这时候起身了,一步过来,揽住了夏然的肩膀。明显感受到她的僵硬,他却不管不顾,只是冷望着井明轩,“她是我花钱买来的,今晚你要是带她走,代价就是你们整个井氏。”
嗓音低沉,却掷地有声,气魄逼人。
绝对不会有人怀疑他这句话的震慑力。
夏然颤抖的咬住唇。
“混蛋,你把夏夏当什么了?”井明轩气极了,两手死死揪住付易琛的衣领,双眼气得通红。
手臂上凸出的青筋,甚是骇人。
大家都被这样的场景吓一跳。
井明轩向来温和,从不见这样子发过火。
“她把自己当什么,我就把她当什么!”付易琛冷冷的一把推开他,眸光锐利,转向夏然,“给你两分钟解决他!两分钟后回来见我!”
海面上,大浪拍打着游轮。
夏然冷得抱着手臂,井明轩脱下外套来要盖在她身上,却被她拒绝了。
“明轩哥,你走吧。”
“要走一起走。”井明轩拉住她的手。
她连忙挣开来,看到井明轩暗淡下去的眸色,她轻轻开口:“你放心,他不会把我怎么样。”
“我不是傻瓜!”
她勉强撑起笑,将两手撑在栏杆上,“他在和我闹脾气而已,不会真把我赌掉。”
她承认,这话,不过是在骗他而已。
井明轩深深的望着她,眸底燃起的光,似想到什么,渐渐的冷却下去,最终只是隐忍的开口:“我只是不想看你被欺负。”
“我甘愿被他欺负。”
“不管什么原因,你不能自己糟蹋自己。我要带你走。”井明轩心疼的扣住她的手。
夏然何尝不想走?
可是,走得了吗?不管是什么时候,他们都必须在付易琛面前低头!
“明轩哥,你放手!”挣开井明轩的手,夏然红了眼眶,“你带我去哪?能带我去哪?!今天游轮上,这么多媒体记者,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照片可能已经在他们手上。你有没有想过,如果你妻子覃芯渔看到这些照片了,会怎么整我?我知道你想帮我,可是,我们早就不是过去的我们了!”
井明轩那双温润的眸子,被痛苦一点点侵袭。他两手紧握成拳,似在隐忍一种剥离的痛苦,好久,抬起头来,还是那样温润的笑,“抱歉,是我没考虑周全。”
“我们保持距离吧。我不想我的生活,被你妻子搅乱。”夏然再一次提出要求。
他的呼吸,很沉重。
带着一种钝钝的痛。
“是。其实我们早就已经没有可能了,我也很清楚。”井明轩笑了笑,温和的望着夏然,嗓音却尽是凄凉。
他这个样子,夏然心有不忍。但有些事早点说清楚对谁都好。
“那我先进去了。”她往前走一步,和他擦肩而过时,细臂被他用力扣住。能察觉到他的颤抖,夏然硬下心来,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,“我是他的人,他不会把我怎么样。”
她真的不想再连累到他,也不能再连累他了
四年前,已经连累他毁了他一生的幸福。
夏然重新回来了。
付易琛的脸色,没有舒缓多少。
赌局,因为加大的赌注,进入了白热化的高-潮。
夏然木木然的,什么都听不进去,只能无助的抱住颤抖的自己,坐在椅子上。
明明还是盛夏,她却觉得好冷好冷
“付先生,你这张底牌要是张q,这把我就输了。美人和地都是你的。不过,从牌面上看,你的机会并不大。”
洛钥晖对这一把牌似乎势在必得。
付易琛倒是不甚在意。
掀开自己底牌看了眼,也没有摊开,而是大大方方的站起身来,一脸的遗憾,“真是太遗憾了”
“看来今天是付总有意让我了。”莫钥晖意味深长的笑笑。
周围成片的祝贺声响起。
夏然终于忍不住了,强咬住唇,泪一下子就从眼眶里落了下来。
付易琛颀长的身影沉步站定在她跟前。
俯首,凝住她的眸子深不见底,让人无法参透他此刻的心思。
“给你一次机会——为什么不卖给柳麦康,却愿意卖给我?”又是这个问题。
夏然倔强的抹干眼泪,冷冷的开口:“因为你的条件比柳麦康好一百倍,比他帅比他年轻,比他有钱。”
也就是说,若是遇到其他条件优越的男人,她也同样会卖!!!
他早该知道是这样的!
不然,还会有什么答案?!!
他不是那个特别的!
“洛总,她是你的了!过来收货。”付易琛站直身子,语气清冷刺骨。
夏然整个人一颤。
彼时
洛钥晖已经过来了,低头看着夏然,笑了笑,弯下身来,指腹去替她擦眼泪,“怎么了?输给我这么不愿意?你放心,本少爷绝对不会亏待你,好歹,你也是本少爷的战利品。”
不!
不要!
她不要跟这个陌生男子。虽然,他看起来一副很好相处的样子
但洛钥晖可不管她愿意不愿意,径自将她从椅子上打横抱了起来。
她颤抖得越发厉害,手拼命的捶他,“不要,你别碰我!”
泪,落得好急好急。
“嘘。乖一点。”他低头温柔的哄她,而后又抬起头对上付易琛那沉不见底的眸子,“付总,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
“请便!”付易琛已然冷然的转过了身。
望着那决绝的背影,夏然此刻开始害怕了。他不是在逗自己玩,他是认真的想要把自己卖了
她哑着嗓音,哭喊:“我不要!付易琛,我不要卖给他”
付易琛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。唇,抿得死紧死紧。没有顿住脚步。
“付易琛,拜托你我不要卖给其他人我卖给了你我是你的人”
嗓音破碎,尽是绝望和无助。
楚楚可怜的样子,让场内所有人都生出怜悯之心来。
付易琛脑海里不断回荡的却是她那句——
我是你的人
我是你的人
连夏然,是他付亦琛的!以前是,现在是,以后也会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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