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兮舞,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,你真的是我要找的人。”
皇甫权依旧不愿放弃,执着地认定就是她。
他相信自己的感觉,更相信自己一眼认定的人。
“所以,你这次是来带我走的?像上次一样,把我关在一个院子里,就那样过一辈子?”凤兮舞试探着质问他。
“当然不是,”担心被她误会,皇甫权忙是开口否认。
“我这次来是想接你回去做我的王后,不知你可愿?”皇甫权眸中带着希冀。
“如今我已是一国君王,不必再受约束,只要你愿意,我即刻书写求和书,并表示愿意永远臣服在晏国膝下,并每年为其上贡。”
凤兮舞看着他很想拒绝,可话到了嘴边看着他的脸庞又说不出口。
“皇甫权,我知道你”
欲是劝他,却不想又被他打断,“时候不早了,要不你先跟我回去吧,有什么话我们回了宫里再说好不好?”
话音落下便马上有两名较为健壮的侍女上前似要直接将她带走。
紫兰见势不好,忙是站到她身前挡着,可她那小身板又怎敌得过那二人,不费丝毫力气地将她撂倒,那两名侍女继续朝凤兮舞逼近。
手腕抬起,配合着脚下的动作,只是片刻,凤兮舞便让她们倒在了地上。
“皇甫权,为何你非要如此强迫我,若你真的喜欢我,难道不是希望我过得开心吗?!”凤兮舞看着不远处负手的人,试图说服他。
皇甫权却是别开视线负手背过身,两名侍卫打扮的人上前。
只是一瞬,凤兮舞便被点了穴道使不上力气。由着侍女将她抚上马车,紫兰也是慌忙跟在人后,却在将上马车之际被一个侍卫压在了原地不得动弹。
“兮舞去了那边之后,我自会安排其她侍女照顾她,你且待在这里等着喝喜酒便是。”
说罢,便直接转身利落地上了马背,带着大队人绝尘而去。
紫兰跟在马车后拼命地往前跑想要跟上,却被裙角绊倒倒在了地上。
手掌下方被磨破了皮,显露出滴滴血迹,远处的马车在她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中渐行渐远,直至消失。
“小姐,你等等奴婢啊,小姐”
身上完全使不上力气,凤兮舞背靠着马车,只能看着窗外的风景渐渐倒退,自己距离紫兰越来越远。
马车微微晃动着,凤兮舞一天没吃东西,也就刚刚吃了几口,却不想被这些人打断。
此时她的肚子都开始抗议地打起鼓了,外面的夜色渐渐暗下,颠簸的马车突然间一下子停住,由于惯性,凤兮舞也是一下子往前栽了过去。
额头磕在马车的车壁上,疼得她眼泪汪汪,偏偏马车周围都是围满了人,就是没一个人来看她。
外边响起皇甫权的声音,却只是在催促着工匠快些,莫要耽搁了行程。
这家伙,就知道耽误了行程,都不知道来看看她吗?!
要是曲璟溪在,他肯定不会让自己撞上去的,凤兮舞有些委屈地想着。
自己一天都没吃东西,还被撞得生疼生疼的,十六岁后的第一天还真是够背的。
浑身没有力气的凤兮舞只能以一种较为怪异的姿势倒在马车里,却是没法开口叫人来帮忙。
为了不引人注意,这些人连她的哑穴都点了。
缓缓闭上眼睛,凤兮舞开始试着自己冲开穴道。
又是一下的颠簸,马车开始缓缓前进,没了反抗之力的凤兮舞再次撞了上去,又是一阵疼。
而外面却是传来皇甫权的声音,“兮舞,你且稍稍委屈一下,等明天进了宫便好了。”
明天?!
试了几次都失败的凤兮舞倏然间心里警铃大作。
似是到了后半夜,路途也是越来越难走了,马车缓缓停下,透过被风吹起的轿帘,可以看到外面已经漆黑的夜色。
“兮舞,你先休息一晚,我们明早再上路。”
外面传来皇甫权的声音,想来应该是走到岔道口,担心夜色中走错路,便直接停下原地休息。
反正身上还没有力气,凤兮舞也就闭着眼想着睡一会儿,应该再过一个时辰左右她就可以动了,趁现在休息一会儿养足体力。
夜里风有些大,偏偏皇甫权又下了命令不能离开,众位士兵只能将就着生个小火,三三两两地拥着取暖睡去。
被风吹弯的树梢似是受到更大的力弯曲,黑狼的脚尖落在马车前面,扫了一眼周围睡去的人。
弯腰进了马车,凤兮舞靠着车壁睡得正熟。“小姐?”黑狼小声唤她。
正睡得迷迷糊糊,似是听到自己的名字。
压着瞌睡,有些费力地睁眼看到蹲在面前的黑狼,尝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身体,穴道的时间已经消失。
她又可以动了。
“快走。”凤兮舞忙是起身,这个时候他们应该都睡熟了才是,此时不走更待何时。
凤兮舞起身,揉了揉有些麻了的胳膊,两人打开轿门,外面却是一片火光,刚刚还在睡觉的士兵已经起身拿着火棒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们。
“我就说嘛,兮舞身边的那个暗卫怎么不见踪影,原来是想趁着半夜来劫人。”
人群后的皇甫权骑着马缓缓上前,火光映衬中,他的眸子很亮,带着一丝志在必得的傲气。
黑狼上前一步,站到凤兮舞的前面,长剑出鞘,寒光照映他的双眸。
“皇甫公子,属下不管你是曾经的世子,还是如今的君王,属下今晚的任务,便是带走小姐,不管你愿或是不愿。”
眸底一片寒冷,皇甫权的视线缓缓转向他身后的人。
可凤兮舞却是一心在打量着周围的环境,思考着怎么样才能全身而退,对于他的注视完全没有丝毫的注意力。
“除了她,格杀勿论。”
薄唇轻启,长剑蜂拥而至。
黑狼只能打退一批又上一批,体力渐渐消逝,可涌上来的人却是丝毫未减。
眼看着身侧的一人挥刀似要砍来,那人却是突然两眼倏然瞪大,嘴角流出血,直接倒地。
这,黑狼抬眸,树林间的玄色身影直接从空中落下,直接揽腰抱起凤兮舞。
竹七杀出一条血路,上前搀扶着他离开。
那些侍卫一看来了帮手,不敢贸然上前,只能举着刀在原地观望。
竹七不费力地将黑狼扶到不远处的树下的休息,黑狼却是看着高空中喊了声“王爷”。
见凤兮舞被带走,皇甫权哪能咽得下这口气,直接从马背上飞身而起,朝着那抹玄色身影奔去。
曲璟溪一只手揽着凤兮舞,另一只手与他搏斗。
察觉到他的空隙,皇甫权手臂伸出,似要给他一掌,却不想一阵疼痛传来,凤兮舞手里的匕首沾染上血迹。
“兮舞?”皇甫权皱眉,似是不敢相信,她竟然出手伤了自己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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