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晚晚爬上床,整个人都窝进被子里,周围都安静下来,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。
外面也没了什么声响。
陆锦城已经睡了吗?
也许人安静下来,就容易胡思乱想。
她不自禁的便想起在拍卖场,陆锦城出现时那一刻的画面,她根本忽视不了自己的心情。
抿了抿唇瓣,她皱起眉头,烦躁的晃了晃头。
她和陆锦城之间横亘着父亲的死,触目惊心的画面即便已经过了三年,却依旧深刻。
她不可能忘怀。
苏晚晚揪紧了被子,把自己整个人都捂在被子里,她急促的呼吸,胸口始终压着一块石头。
闭上双眼,嘴角苦涩,有些事,终究难以释怀。
“叩叩……”
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。
苏晚晚忽的回神,下意识皱起眉头,嗓子有些沙哑的问:“什么事?”
套房里只有她和陆锦城,这时候,谁在外敲门,不言而喻。
“想跟你说件事。”男人的嗓音低沉醇厚。
顿了顿,她扯开被子,只露出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眸:“你说。”
隔着好几米远,她的声音落入陆锦城耳中,显得很不真切。
站在门口,满脑子都是里面的女人,陆锦城眸色暗了暗:“你开门,我们当面说,这件事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。”
什么事情,非要半夜说?
苏晚晚纳闷,但陆锦城的话成功引起了她的好奇心,犹豫了片刻,还是爬下床,去开门。
“你说吧。”
她堵在门口,微微仰着头看他。
他轻笑一声,光影在他眼眸里流转,目光一寸寸的从她身上划过。
琼玉般的额头,饱满如樱桃般的红唇,还有被月色衬托得更加婀娜的身姿。
灼灼的目光看得苏晚晚心上一紧,呼吸竟然变得有点紧张:“到底什么事?”
要不是看在他今天奋不顾身的进来救她,她才懒得理他。
目光依旧在她身上流连,她是他的女人,这辈子唯一的女人。
脚步忽的往前进了一步,他笑着说:“进去说。”
苏晚晚推了他一下,没推动:“就在这里说。”
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,谁知道他想干什么,脑海里某些旖旎的画面窜了出来,她呼吸一紧,不能让他进来,万一他兽性大发。
“晚晚。”他轻轻呼唤她的名字,顺势圈住了她的腰肢,把头靠在她耳边,男性独有的气息瞬间将她淹没,她有一瞬间的恍惚,继而往后退,却被他死死的搂在怀里。
“我想你,只有你在我的怀里,我才觉得安心。”小心翼翼的亲了亲她的耳垂,他整张脸都埋进她的脖颈。
她怎么推都推不开,心砰砰直跳,双颊染上可疑的红,三年了,面对他的触碰,她竟然该死的居然有反应。
双手使劲推他,他却死皮赖脸的抱着她,直接进了房间,关上房门。
“陆锦城,你给我放开!”她气得脸更红,昏暗的灯光下,如暗夜玫瑰,诱惑至极。
“我不。”谁知堂堂陆家掌权人,竟然像个无赖般,硬是粘着她。
苏晚晚抬脚想踹开他,他早就有了应对措施,双腿准确困住了她的腿:“晚晚,我很担心你。”
两人一下子四目相对,他眼里的担忧不是装的。
她的心有一瞬间的柔软,可还是被理智扼杀。
“谢谢你的关心。”她极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冷漠,吸了口气,面目表情的继续说道,“陆锦城,你应该明白的,我们真的不可能,我不可能和我的杀父仇人在一起,不管你做得多好,我爸都不会活过来了。”
她双臂无力的垂在双侧,撇开视线。
陆锦城的心一阵一阵的抽动,他知道这或许就是心痛的感觉,可他是谁,他是陆锦城,执拗的他,认定了一个人,便绝对不会放手。
他搂着她往床边走去,哑着嗓子说:“会好的,一切都会。”
话都说到了这份上,他居然还不走,苏晚晚剧烈的挣扎,有点后悔和陆锦城一个套房,本来以为他答应离婚是真的想明白了,结果……
两人已经来到床边,他抱着她便倒在了床上。
苏晚晚气愤的正要骂他,高大的身影便压了下来,然后堵住了她的唇瓣。
他的吻炙热而浓烈,仿佛要把她整个人吞没。
心仿佛被他的吻烫了一般,她明明想要咬紧牙关,却在他的攻击下沦陷,思绪混沌,竟然不自禁的想要回报他。
耳畔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铃声,苏晚晚猛然回神,眸子里闪过怒火,狠狠咬住了男人的唇瓣。
陆锦城吃痛,嘴唇被她咬破,渗出了血丝,疼痛并没有让他立刻放开她,反而更加用力的吮吸了几下,才从她身上离开。
他松开后,苏晚晚立刻撑起身,把他推开,非常嫌弃的擦了擦嘴:“混蛋!”
陆锦城稳住身体,靠在一边,双眼含笑的盯着恼怒的她说:“只对你混蛋。”
“滚!”苏晚晚气得恨不得一脚把他从房间窗户踹下去。
手机铃声响了一阵,停下后,又再次响起。
她瞪了陆锦城一眼,跳下床,去拿手机。
腿还有软,一个踉跄,差点摔倒,还好陆锦城眼疾手快,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。
“小心点。”他温声叮嘱。
她一点都不领情,一把推开他:“离我远点。”
转身,耳根却还残留着可疑的红晕,对于他的触碰,她终究做不到心如止水。
来电的是格尔森太太,知道她被绑架的消息后,她担心了许久,后来知道晚晚安全脱离危险,想着打电话给她,但中途被一些事情给绊住了脚,等忙完了,已经是晚上了。
苏晚晚紧张了一天,也忘记了给格尔森太太电话。
虽然母女俩感情不能说多深厚,但格尔森太太对她是格外的宠爱看重。
母女俩聊了十几分钟才结束通话。
苏晚晚把手机丢在沙发上,回头想赶陆锦城出去,到了床边,却发现他似乎已经睡着了。
他睡得好像并不安稳,皱着眉头,带着一股倦意,紧抿着薄唇,嘴角还沾着一点血丝,是她刚才的杰作。
静静的注视着他,她下意识就放轻了动作,连呼吸都缓了几分。
知道她有危险,他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美国,然后想方设法的救她,她的心怎会没有触动,只是……
她摇摇头,防止自己再乱想,转身往门口走去,既然他想睡这里,就让他睡吧,她睡外面就是了。
在她转身的瞬间,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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