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丝毫防备,他高大的身躯直接顺着她的动作压了下去。
感受到身上的重量,顾砚倾嘴角露出得逞的笑意,紧跟着寻找他性感的薄唇,得意的主动覆了上去。
亲完,她还意犹未尽的在两片薄唇之间满足的舔了舔。
然而她小小的一个挑拨,却彻底燃起了眼前男人早已压抑的熊熊烈火。
穆景霆只愣了短短几秒,立刻化为主动,一手握住她纤细的腰,一手固定住她的后脑勺,再次吻了下去。
他动作熟练灵活,一寸寸猎取她的地盘,直到她呼吸都变得困难。
这个吻,深长且缠绵,顾砚倾被他稳到口腔里没了空气,偏偏脑袋晕乎乎的,整个人酥软的仿佛躺在柔软的云朵上面,飘飘然,舍不得离开。
大概觉得该给她喘口气,穆景霆才餍足的放开她,薄唇贴在她耳边,嗓音低哑。
“还闹吗?”
顾砚倾浑身一颤,猛地仰脸,迎上他漆黑深幽的双眸。
路过的车辆从旁边经过,灯光刺眼的照进来,洒满他的侧颜,男人高大颀长额身子在狭窄的车厢显得几分拥挤。
他强大的气势压下,她完全能无处可躲。
这一刻,她似乎清醒了一些。
随之而来的却是羞恼,后悔,以及各种说不上的情绪,她恨不得拉开车门逃窜出去,可现实并不可能。
车厢内突然一片沉默,两人静静的对视,寂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。
顾砚倾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,潋滟的水眸垂了垂,问出的话却低若蚊蝇。
“你快找到她了吧?”
她指的是谁,不用点明他自然能懂。
果不其然,她从穆景霆漆黑的视线里捕捉到一抹极为在意的亮光。
“打牌那天,你都听到了?”他不答反问,幽深的暗眸一直盯着她不放。
顾砚倾听到这句,心头咯噔一下,像是隐藏的小尾巴被人逮了个正着,抓出来晾在了眼皮底子下。
但是她酒胆上脑,所以很快理直气壮回他:“虽然不是有意的,但是我都听到了,所以呢,你要怎么样?”
穆景霆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替她系好安全带。
顾砚倾以为他不愿意回答,涩然一笑:“我知道自己的身份,以后会注意保持距离。”
似乎提前把他要说的说出来,心里会好受一些,只是依然会觉得难受。
“保持距离就是吻我?”穆景霆没有立刻收回身子,强有力的臂膀搂住她的腰,幽深的黑眸像漩涡般将她的魂魄吸进去一样。
吻他……
顾砚倾像是想起什么,倏地瞪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的盯着他那张性感的薄唇,顿时脸如火烧。
她好像真的主动强吻了他,就在刚刚,她还以为是在做梦,所以特别胆大。
“你,你误会了,我只是喝醉了没搞清楚对象。”
语气结结巴巴,一点儿都不会撒谎。
“那你是把我当成了谁?”他黑眸一眯,瞬间充满了危险。
“这……这不重要。”顾砚倾心虚的别过脸。
她怎么能随随便便被这个男人把话带着走?
“重要的是我应该现在再次提醒你,你面前的人是谁。”
男人漆黑的瞳孔浸了一层情欲的波光,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霸道强势得令顾砚倾闻之心颤。
“穆景霆,你什么意思?”
话音刚落,眼前俊脸陡然放大,深重的薄唇压在她唇瓣上的同时,原本搁在她腰间的大手一路顺势而下。
如果不是喜欢,她怎么会感到一丝丝兴奋?
最后的理智告诉她要把他推开,可身体就是没出息的不听使唤,绵软的如一潭泥水,丝毫都无法动弹。
她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?
感受到身下的颤栗,穆景霆及时收手,并从她唇上撤离,眼底还残留着竭力克制后尚未褪尽的情火。
“我到底怎么想的,总有一天你会明白。”他低沉得嗓音缓缓响起,黑眸深深夹杂着顾砚倾看不懂的蕴意。
什么叫她会明白?到什么时候能明白,又明白什么?
他根本不知道每一天她过得多么压抑,喜欢他不能表现出来,克制自己对他的每一份感情。
现在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,算是给她希望?
凭什么这个男人总是可以霸道的随意挑起她心底的涟漪。
顾砚倾酒后还是不够清醒,越想大脑越像是打了结,乱糟糟的一团解不开。
脑袋昏昏沉沉,眼皮也开始掐架,算了,不想了,何苦为难自己?
穆景霆还有话要说,身下的人儿却已经闭上了眼睛,安静的歪着脑袋再次入眠。
第二天日上杆头,顾砚倾才晕乎乎的醒过来。
洗漱完下楼便看见王婶正往地上的盘子里倒狗粮,旁边蹲着身形庞大的阿拉斯加犬,乖倒是挺乖,就是哈喇子不停往地上滴。
听到脚步声,王婶起身道:“太太,你起来了,早餐我放在锅里,要不要现在热给你吃?”
“嗯,谢谢王婶。”顾砚倾走到厨房,摸到空玻璃杯倒了半杯热水,坐在沙发上慢慢的喝。
对面的卤蛋儿把脑袋埋进狗盆,一个劲的吃,偶尔抬头往她的方向看一眼。
顾砚倾默默算了算,不到一分钟,这只狗就吃光了满满一大盆的食物……
大家伙吃饱后,晃着尾巴满足的走到她脚边,讨好的伸出舌头舔过来。
有了上次的经历,顾砚倾或多或少有点阴影,小心翼翼的把手递过去,只在它头顶试探性的摸了一把。
手感似乎很不错。
卤蛋儿眯眼睛吐舌头,腻歪的靠到她小腿上,任由自家的女主人撸毛。
水喝完,顾砚倾抬头看一眼时间,瞬间整个人从沙发上弹了起来。
她是猪吗?居然睡到了十点半!还优哉游哉的在客厅里撸穆景霆的狗!
再瞄一眼墙上的挂历,她猛地拍了下脑门,今天是工作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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