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然不知道自己和付易琛之间的关系到底应该怎么定义。
这两天她都在照顾付易琛,而且,晚上的时候她即使是睡在沙发上,第二天醒来也会发现自己是在他床上醒来的。
但,这两晚他都很规矩,没有要对她动手的意思。
按他的话说,他们之间还剩下一夜的交易,如果他真的想要怎么样,她也不会拒绝的。
今天,一大早等到付易琛去了公司,夏然便回家里了。
付易琛的病都好了,她也不能一直留下来。
而且,昨晚和付易琛谈过这件事,他并没有阻止她回去——她承认,这一点,让她微微有些失落。
思远加了一夜的班,刚好今天遇上休假,便窝在家里睡觉,正好遇上夏然回来。
“还以为你恋爱到把我彻底忘了。”思远一连的哀怨,扒了扒自己乱糟糟的头发,“没良心,一恋爱就是出去好几天”
夏然赶紧讨好的挽着她,“你就大人大量原谅我这一回吧。我是过去照顾他,他是病人。”
思远本来是很困的,但夏然回来,她瞌睡一下子就醒了。
抱着抱枕靠在沙发上,两眼晶亮的望着她,“来八卦一下,你们现在进展得怎么样了?”
提起这个,夏然掩不住神情间那份幸福,可又很烦恼,她在思远身边坐下,“其实说真的,我也不知道我们现在算不算有进展。”
“你这人怎么迷糊成这样?连谈个恋爱都什么都不知道。来,你说说,我帮你分析分析。”
“就是我们和以前好像差不多,可是又不一样了,反正比起以前,现在我们是能相处得很好了。但,我又真的搞不清我们到底算什么关系。”夏然脑子里迷迷糊糊的,乱得像一团浆糊,又陷在一种患得患失的情绪里,“说是男女朋友,可又不是。至少,他从来没有说过让我当他女朋友,而且,他应该也没有这种意思。”
“这还不能理解?你们这种状态有两个字可以概括!”
“哪两个字?”
“暧昧!”思远有些羡慕的看着她,“你别患得患失了,还是好好珍惜这种感觉,顺其自然就行了。现在这种快餐社会,你要找到这种感觉,真是比登天还难。”
“真的?”夏然眯眼看着她,“你又没什么经验。”
“没吃过猪肉,不也见过猪跑吗?”
夏然想想也是。很多事情,自己既然无法解决,那就不要再去多想了。
现在这种状态,虽然总让她有些难安,但更多的,是让她觉得甜蜜——这是种难以理清的感觉。
“对了,你和雷御天怎么样了?”
夏然突然想到这个。
不提还好,一提,思远连连大叫了几声,“完了!完了!完了!”
她从沙发上直跳而起。
“怎么了?”夏然也跟着站起来。
“现在都几点了?”思远往房间里冲。
“才11点而已。”
思远一拍额头,“雷御天昨晚和一群人喝酒,被缠着走不开,让我凌晨5点给他打电话,把他叫走的。”
“你忘了?”
“我忘了!他一定恨死我了。”她翻出手机来,赶紧拨那串熟悉的号码。
夏然望着她那急匆匆的样子,原本想告诉她,雷御天真正的身份,可是,现在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
可是,不说又怎么办?
在还来得及收住之前,是不是就该让他们就此打住?
思远的电话没有拨通,她把手机摁了顺手就塞进了包里,“夏夏,我得出去找他一趟,说不定那傻子到现在还在那喝。”
她边说,边飞快的理头发换衣服。
“那你要自己小心点。”夏然叮嘱她。等她走到门口,她又叫了一声,“思远?”
思远回过头来,“嗯?”
“算了,回来再和你说好了。我一会要去公司排练。”夏然欲言又止。
思远也没再多问,带上门匆匆出去了。
思远到那会所的时候,雷御天果然还摊睡在那。
周围围着几个他的手下。
见到思远过来,他们齐齐打招呼:“孟小姐。”
“他在这喝了一夜?”思远皱着细眉。
“喝到今早8点,我们扛也扛不走。御少说是要等孟小姐过来。”
看着他懒懒的靠在沙发上,呼呼大睡的样子,思远没好气的拧了拧他耳朵,“谁告诉你我会过来的?你只让我打电话的。”
雷御天似乎被她扰醒了。
他长长的睫毛颤抖了好几下,迷离的眸子睁开见到是她,他一下子就笑开,笑容纯净得像个孩子。
“带我回去”
他探手就抓住了她的手。
那灼灼的温度,让思远心一跳,几乎是下意识要抽回手去,但他握得极紧,完全不给她退缩的机会。
“我又不知道你住哪。”
“他们知道。”他又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。
“那你让他们送你回去好了。我一晚没睡,要回去补眠。”
他哼了哼,睁开眼来控诉的望着思远,“昨晚就因为你没给我打电话,让他们那群人把我灌成这样。”
“明明是你酒量差!”
“不管,带我回去。”他任性起来像个孩子。
思远拿他没辙,只能扶着他从包厢里出去。
一路上,她手臂横在他结实的腰上,支撑着他。
他闭着眼,闻着她头顶的发香。实在是喝得太多了,他走路还有些踉踉跄跄。
思远要更紧的抱住他才行。
他脸色微微有变化,思远以为他难受,连忙问:“怎么了?是不是想吐?”
“那个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主动,我会受不了。”
嗓音尤其的暗哑,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诱惑。
身边跟着的两名手下,顿时爆笑开。
思远面红耳赤,咬牙切齿的吼他,“雷御天,你这头发情的种猪!”
“不能怪我,我是个正常男人”他还嘟嘟囔囔着,据理力争。
要不是看在自己昨晚忘了给他打电话的份上,思远真打算把他就这么丢在路边,任那些大男人去处理得了。
“小雷雷。”
“天天。”
门被打开,思远被热情迎出来的两个性感女人吓一跳。
抬头去看,才觉得有些眼熟。
原来是第一次见雷御天时见到的那两个女人。
“我要醉死了,没空和你们玩,你们自己玩儿去。”雷御天有气无力的搭在思远肩上。
思远莫名的就心里酸酸的,白了雷御天一眼,“已经到家了,你自己进去吧。”
“不行,还没到我房间。”
思远还想说什么,只听到一边的女人开口:“雷雷,这女人是谁啊?怎么突然让女人送回来了?”
“你们一定有奸/情!可天天你不是喜欢男人的吗?什么时候带女人回来过?”
这到底是唱得哪一出啊?
思远一头的雾水。
一边的雷御天已经皱起了眉,“大姐、二姐,别闹了!要是吓跑了她,你们赔一个给我?”
“大姐二姐?”思远彻底无语。
这都是什么家庭啊?!
夏然收拾一下准备去公司的时候,接到间一的电话。
“夏然,你准备一下,我们得立刻去韩国,今天下午两点的飞机。”
“啊?”夏然觉得有些突然,“去韩国是干什么?”
“sinegino大师最近在韩国首尔巡演,这是其一。其二,你的爵士舞老师是韩国的,因为近两天走不开,所以我们得去那边上课。”间一顿了顿又说:“这次公司在你身上是打算做足投入,希望你能好好珍惜这次机会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夏然抿抿唇,“大约会去几天?”
“一个星期。”
“哦。”夏然稍微低头看了下时间,“下午一点我一定赶到机场。”
挂了电话,夏然看了眼手机。
现在的他,在干什么?
搁置了两天没有去公司,现在他一定忙得不得了,或许在开会也说不定。
这么想着,她放弃给他打电话的想法,转身回房间稍微收拾了一下一周要用的行李。
等到行李收完,她随便炒了份炒饭填了肚子,丢在沙发上的手机仍旧没有响。
她把手机拿在手里,撑在下巴下,支着头发呆。
犹豫了好久,还是决定拨出电话。
可,才按出四个数字,她又退缩了。犹豫了几下,最终将电话改成了短消息:公司安排我今天下午去韩国上课,一个星期后才会回来。记得好好照顾自己,伤口也要好好保养。
字打完,夏然莫名的就是觉得有些矫情,最后到底只剩下简单的几个字:今天开始我去韩国,一周后会回来。
死板得就像报告行踪,她也觉得极不满意。
扯扯头发,还是将信息发了过去。
连碗都无心洗,她就坐在那望着手机,在等他回信。
哪怕是一个‘好’字。
可是
她的手机,始终都没有响。无论是信息,还是电话,都没有。
有些失落的收起碗,往厨房走。
其实思远先前说得对,他们之间的关系叫暧昧,但也只是暧昧而已。
应该没有哪对恋爱的情侣,是像他们这样的
和思远知会了一声,夏然拖着行李,一点准时到了机场。
她到的时候,间一已经在头等舱等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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